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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GO丨大正侦探PARO】知名不具丨拾

3.1.幕间:月见里

    

        将咖啡放在书桌上时,银发的少年看了一眼桌上那份今晨刚送到的报纸,随后如同是不想看到其上所书的报导一般,他侧身别过脸看向了另一边书架的方向。坐在桌后的侦探看着他的反应,抬起那杯咖啡喝了一口,然后就这么执着白瓷的杯子,目不斜视地盯着手里的几页纸张,向站在桌边的人问道:“觉得意外吗?”

        天草四郎抱着空了的托盘想了一会儿,回他说:“如果您是问今天的报纸上会有这样的新闻这件事的话,因为昨天埃利奥特先生就来电抱怨过了所以并不意外,如果您是问那个事件的结局的话,这个嘛……”

        少年的话最终没有说下去。

        作为提供情报的报酬,那个杂志记者本是在第一时间得到了事件的大部分真相的,可结果,因为种种原因,他没能将那些真实公之于众。事件最终以演员白鸟千鹤华在争执中误杀了泉信一郎的养女泉花月定论,并随着今晨白鸟千鹤华被捕的新闻尘埃落定。

        “也是会有这种事的,”爱德蒙翻来覆去地研读着手里的两页纸张,淡淡地说着,“不过这么一来,泉花月再也不是泉信一郎的养女了,她从此将以另外的身份生活下去,那个女人的目的说不定能算是达成了呢。”

        “可是,石田妙死了,而这件事却连她的至亲都不知晓。”

        听见助手这么说,侦探抬头向他看过去。本以为他在生气,可少年的神色平静,与平常并无不同。

        “说来,你在东京见到石田萤了吧?”

        “是的,”天草四郎垂下眼帘,以往日里的那种平缓语声应答,“是个一边期盼着和妹妹重逢,一边努力工作着的女性呢。”

        爱德蒙将执于手中的杯子放回桌上,顺便也放下了先前一直看着的纸张。他抬起手来以食指和拇指捏了一下鼻根处,闭目片刻复又睁开,说:“如果你觉得应该让石田萤知晓的话,可以与她联系,如果觉得当面说更好的话,再去一趟东京也没关系。”

        但他的助手没有接话,过了一阵子,爱德蒙侧目向他看去,天草四郎对他的注视有所觉察,然后也轻轻转头,有些许不解似的与他对视了一下,接着突然笑盈盈抛出问句道:“老师,您为什么会成为侦探呢?”

        他仿佛之前是在出神,兴许根本就没有听到有关石田萤的那些提议,但爱德蒙也不准备再提。男人叹息般呼了一口气,随后多少有些认真地思考了一番他那个提问的回答。

        答案是存在的,可此刻的他选择了不作回答。

        “没什么特别的缘由。”侦探最后答了这么一句。

        “是这样啊。”仿佛只是随口一问,助手也没有什么深究的意愿,指节抵着下唇应了这么一句,以结束这毫无深意的对话。

        这么沉默了一会儿,天草看了一眼以探究般的视线直直看着他的那个男人,突然意识到什么的样子后退了一步,说:“啊,老师还要继续工作的吧,那么我就不打扰您了,请加油。”

        爱德蒙对此没有什么表示,于是天草向他略一欠身便迈步向着书房的出口方向走了过去,然而才刚至桌前,那个男人又蓦地出言阻止。

        “等等,”爱德蒙·唐泰斯这么说完后便站起身来,绕过堆放了各类书文的桌子,走到那个依言驻足回首向他看来的少年身旁,与往常一样阴沉着表情,他说了一句:“把衣服脱了。”

        银发少年的笑容显然僵了一下,他的脸上迅速浮现出对自己方才听到的语句的困惑,接着愣愣地反问:“是?”

        面色依旧阴沉的男人挑了挑眉,一字一顿又将那句话强硬地重复了一遍。

        “我说,把衣服脱了。”

        显然,他并不是在开玩笑。

        “咦?等、为什么啊?”天草下意识将手中的托盘抱在胸前退开了些,困惑的神色被不明所以的苦恼取而代之,而那个侦探则没有丝毫要解释的意思,向他走近了一步,说着“你脱就是了”便伸手从少年手中抽走了作为屏障挡在两人之间的托盘,另一只手则不由分说地伸向他的衣襟。

        在天草四郎回过神来抓住他的手腕时,衬衫之外的着物已经成了半披于身上的微妙状态。

        “请、请您住手,我知道了,我会自己脱掉的!”银发的少年这么主张着,于是那个人才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在对方催促一般的目光注视下,天草四郎略微侧过身,依序解开洁白衣衫上的纽扣,最终将上衣尽数脱去裸露出小麦色的肌肤。将衬衫抱于身前,少年无奈地将目光斜向一旁,小声说道:“这样就可以了吧。”

        侦探也不回他的话,径自打量着面前的人,随后陷入了沉思。虽说已不是第一次看见了,可少年身上纵横的许多陈旧伤痕与他本人温和的气质对比鲜明,仍旧显得格外突兀,其中双臂与颈项上如同切断而造成的痕迹在那许多的疤痕中也别样引人注目。爱德蒙将那个从少年手中夺来的托盘反手置于身后桌上,然后抬手探至天草颈侧,以指尖触碰了那一圈有异于周围肤色的痕迹,指尖上沾染了对方的体温,将脉搏的跳动也一并传递了过来。

        将这一动作保持了好一会儿,男人才收了手。

        “这可不像是胎记啊。”回想着先前少年对此的解释,他提出质疑。虽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留存于他颈项于手臂上的痕迹无论怎么看都更像是伤疤。

        “是啊,但是,要说是伤痕也……”

        如果是伤疤的话,这毫无疑问是致命伤。

        天草四郎看着转身走回到书桌前的侦探,试探着问了一句“已经可以了吗”,但对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没有回答他这一问,天草于是无奈重新穿好了衣服,又站在一旁静静等了半晌,直到那个满面严肃不知是在思考着什么的男人回了神,他才走上前去,苦笑道:“怎么了吗,老师?”

        “是啊……”爱德蒙·唐泰斯含糊地应了声,从书桌上拿起了先前他一直在看的纸张的其中一页,将之向面前的人递了过去,“这个你有印象吗?”

        “这个是?”虽然不知这与脱掉衣服的奇怪要求有什么关联,可天草四郎还是双手接过了纸张,同时随口这么问了。递来纸张的人倒也不隐瞒,立刻就应道:“前些日子你不是收到了月见里寄来的信件吗?这便是信封里的东西。”

        “唔——”

        那是从笔记本之中整齐撕下的一页,其上书写着某种记录,第一列是日期,指示着去年的某日,再读下去,第一句是有些莫名的“我看到了恶魔”。纸张的质地与其上的字迹看起来都并不陌生。

        助手少年在看过之后,慎重地道出了他的想法:“这是佐藤先生的日记吧。”

        “应该是吧。”侦探对助手的意见表示了认同。若非刻意模仿伪造的话,这应当就是在几月前的初春里,两人所寻到的那本藏于墓园中的日记的一部分。可如此一来便产生了新的疑问,这一页日记中所书内容读来并无特别,似乎只是重病老人的无端臆想,那么——

        “为什么要特地撕下这么一页大费周章地寄送过来呢?”天草四郎偏着头提出疑问,并向书桌之上投去一瞥,一同寄来的日记似乎有两页,但爱德蒙看来没有将另一页也交与他过目的打算。

        侦探并未解答他的提问,而是紧接着又提出了一问,说:“不仅如此,从邮戳上的日期来看,这封信是月见里艾琪尔死前寄出的,为何会时至今日才出现在信箱里?”

        “是啊……真蹊跷呢。”

        爱德蒙·唐泰斯没有接着说下去,而是倚着书桌就这么思考了起来,半晌,自语般低声说了:“说起来,当时信封上有一种稀薄的香气……”

        “香气?是这样的吗,我倒是没有觉察到呢。”一旁的天草四郎应了他的话,可对方仿佛并未听到,只是喃喃着“是花的香气吗,但是究竟是哪种……”之类的话。银发少年微笑着叹了一声,对方的思考大概还会持续许久,那么继续待在这儿也只会成为妨碍而已。他从书桌上取了托盘,小心地藏起足音离开了书房。

        行至门前,天草四郎突然意识到一件事。说到信件,几个月前频频收到的,那种以密文书写着要挟般内容的匿名信,倒是许久未曾出现了。

        或许真的就只是谁人的恶作剧吧。

        少年回首看了一眼房中仍在深思的侦探,悄声道了句“请加油”,轻轻关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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